先秦诗经- 园有桃

来源:大秦岭旅游网浏览:12742次日期:2017-03-05 21:51:43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
桃园
      园有桃,其实之肴。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。不知我者,谓我士也骄。彼人是哉,子曰何其?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?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!
园有棘,其实之食。心之忧矣,聊以行国。不知我者,谓我士也罔极。彼人是哉,子曰何其?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?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!
 
      译文
      译文园子里的树上结满了鲜桃,那些甜美的果实可吃个饱。但我内心里充满忧伤情怀,低唱着伤心曲浅呤着歌谣。那些不理解我痛苦的人啊,肯定说我书呆子清高孤傲。这些通达之人说的很对啊,但请你告诉我怎么办为好?我内心里无尽的忧伤情怀,普天下之人你们谁能知道!你们谁能真正理解我心啊,我还是不要空自伤怀的好!
 
      鉴赏
      这首诗语言极明白,表现的思想感情也很清楚,然而对诗人忧什么,时人为何不能理解他的忧,反认为他骄傲、反常,难以找到确切答案。同时他自称士,而士代表的身份实际并不确定,《诗经》中三十三篇有士字,共54个,仅毛传、郑笺就有多种解释,如:士,事也,指能治其事者;士,卿士也;士者,男子成名之大号也;士者,男子之大号也;言士者,有德行之称;士,军士也;他士,犹他人也等,所以这个自称士的诗人是何等角色,很难认定。与之相应,对此篇的主旨就有了多种臆测:《毛诗序》谓刺时,何楷《诗经世本古义》作实为晋人忧献公宠二骊姬之子,将黜太子申生;丰坊《诗说》说是忧国而叹之;季本《诗说解颐》以为是贤人怀才而不得用;牟庭《诗切》以为是刺没入人田宅也。今人或说伤家室之无乐,或说叹息知己的难得,或说没落贵族忧贫畏饥,或说自悼身世飘零,或说反映了爱国思想,不一而足。《诗经选注》说:我们从诗本身分析,只能知道这位作者属于士阶层,他对所在的魏国不满,是因为那个社会没有人了解他,而且还指责他高傲和反覆无常,因此他在忧愤无法排遣的时候,只得长歌当哭,自慰自解。最后在无可奈何中,他表示聊以行国,置一切不顾了。因此,从诗的内容和情调判断,属于怀才不遇的可能性极大。故指此为士大夫忧时伤己的诗。
 
  此诗两章复沓,前半六句只有八个字不同;后半六句则完全重复。两章首二句以所见园中桃树、枣树起兴,诗人有感于它们所结的果实尚可供人食用,味美又可饱腹,而自己却无所可用,不能把自己的才贡献出来,做一个有用之人。因而引起了诗人心中的郁愤不平,所以三、四句接着说心之忧矣,我歌且谣,他无法解脱心中忧闷,只得放声高歌,聊以自慰。《毛诗序》说:永歌之不足,不知手之舞之,足之蹈之也。这位正是因为歌之不足以泻忧,决定聊以行国,离开他生活的这个城市,到别处走一走,看一看。这只是为了排忧,还是想另谋出路,无法测知。但从诗的五六句看,他行国是要换一换这个不愉快的生活环境,则是可以肯定的。诗云:不我知者,谓我士也骄(罔极)。诗人的心态似乎是众人皆醉我独醒。因为他的思想,他的忧虑,特别是他的行为,国人无法理解,因此不免误解,把他有时高歌,有时行游的放浪行动,视为骄,视为罔极,即反常。诗人感到非常委屈,他为无法表白自己的心迹而无可奈何,所以七、八两句问道:彼人是哉?子曰何其?意思是:他们说得对吗?你说我该怎么办呢?这两句实际是自问自答,展现了他的内心无人理解的痛苦和矛盾。最后四句:心之忧矣,其谁知之!其谁知之,盖亦勿思!诗人本以有识之士自居,自信所思虑与所作为是正确的,因而悲伤的只是世无知己而已,故一再申说其谁知之,表现了他深深的孤独感。他的期望值并不高,只是要求时人理解罢了,然而这一丁点的希望,在当时来说也是不可能的,因此他只得以不去想来自慰自解。全诗给人以欲说还休的感觉,风格沉郁顿挫。
 
  这首诗以四言为主,杂以三言、五言和六言,句法参差。押韵位置两章诗相同,前半六句韵脚在一、二、四、六句末;后半六句换韵,韵脚在七、八、十、十一、十二句末,并且十、十一两句重复,哀思绵延,确有长歌当哭的味道。
 
      创作背景
 
      这是一位贤士忧时伤世的诗。《毛诗序》云:《园有桃》,刺时也。大夫忧其君国小而迫,而俭以啬,不能用其民,而无德教,日以侵削,故作是诗也。诗人对现实有较为清醒的认识,但不被人理解,因而心情郁闷忧伤。于是长歌当哭,以此诗表达深深的哀婉伤痛之情。
    (原文来自:古诗文;整理:吕西安;发布:大秦岭文化生活旅游网)